话音未落,他猛地扑上前,一双咸猪手就往莲儿身上抓去,妄图扯开她的衣衫。
莲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惊恐的叫声卡在喉咙里。
她慌乱地推搡着刘昌,双臂却像推在磐石上般纹丝不动。
惊慌之下,她猛地低头,一口咬在刘昌手腕上,齿间传来咸腥的血腥味。
“嘶”刘昌吃痛,顿时恼羞成怒,一巴掌重重扇在莲儿脸上。
巨大的力道让莲儿眼前一黑,踉跄着跌坐在地,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,耳中嗡嗡作响。
她颤抖着捂住滚烫发麻的脸颊,抬头望见刘昌双眼猩红,眼中透露出的冷光令她浑身发冷。
莲儿蜷缩着往后退,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,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。
刘昌粗暴地将她压制在身下,粗粝的手指急切地撕扯她的衣襟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门外骤然响起急促的呼喊:“刘管事!刘管事不好了!”
“砰”木门被撞开,来人踉跄着跌进屋内,苍白的脸色和慌乱的神情,写满了不安。
阿松跌得七荤八素,抬眼便撞见刘管事扯开莲儿的衣衫。
再看向莲儿,双眼红肿如桃,死死攥着胸口的布料,满脸惊恐抗拒,显然并非自愿。
阿松慌忙收回视线,面上强装镇定,心底却翻涌起对刘昌所作所为的鄙夷。
刘昌因好事被打断,黑沉着脸站起身,一脚狠狠踹向地上的阿松。
阿松疼得龇牙咧嘴,慌忙开口求饶:“刘管事,小人真不是有意的!府里突然闯进两个姑娘,府卫们拼尽全力阻拦,却都被打伤了,实在是挡不住啊!您赶紧去看看吧!”
莲儿此时正背过身整理衣衫,听到这话,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:“公主来了!”话音未落,她便急匆匆地朝外跑去。
刘昌并未阻拦莲儿。能在崔府做到管事的位置,他自然不是愚蠢之人。他虽没完全听清莲儿说了什么,但从她满脸的喜色不难判断,来人绝非等闲之辈。
阿松又将前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详细讲述了一遍,刘昌稍作思考,便带着阿松快步向前院赶去。
另一边,长宁带着福平疾驰至崔府大门前,她扬手亮出刻着凤纹的玉牌,声如碎玉:“速通传,本宫要见崔府三**。”
门房斜睨着这块泛着温润光泽的玉牌,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,手中的长棍“啪”地横在门前,脸上的表情满是傲慢:“公主又如何?崔府规矩森严,没拜帖就想进?”
其余下人见状也纷纷围拢过来,脸上皆是不屑,眼神中满是对长宁的轻视。
长宁额角青筋微跳,指尖攥得发白。她猛地侧身撞开阻拦。
绣着金线的裙摆扫过门槛,还未等她迈出第二步,三道黑影如突然闪现,寒光凛冽的长刀拦住她的去路。
“大胆狂徒!”福平上前一步,拦在三人面前,“敢对十七公主无礼,当诛九族!”
为首的护卫冷笑一声,将长刀重重一甩,“公主?公主又如何,这是崔府,太子爷来了都得喊我家大人一声丈人!”
话音未落,另外两名护卫已呈包抄之势逼近,气氛瞬间剑拔弩张。
长宁眼底腾地燃起熊熊怒意,凤目圆睁,心中冷笑:好一个崔府,不过是看家护院的奴才,竟也敢在皇室面前如此放肆!
她再不犹豫,一声清喝,手中长鞭如灵蛇般破空而出,裹挟着凌厉的气势,直朝三名护卫攻去。
长宁平日里虽鲜少与人实战,但自幼苦练的鞭法却丝毫不含糊,软鞭在她手中上下翻飞,“啪!啪!”的抽打声不绝于耳,惊得一旁的福平面色骤变,想要阻拦却根本来不及,急得额头上冷汗直冒。
好在几番交锋下来,长宁很快占了上风,逼的三人连连后退。
她趁势追击,软鞭直击其中一人面门,那人提刀欲挡,鞭头却急转而下,缠住了他的腰身,长宁手上一用力,将人拉的一趔趄,紧接着借力一跃而起,一脚踢向那人胸口,瞬间将人踢摔出一丈远。
长宁并未收手,面色冷凝,眼神凌厉的调转了方向,又朝另两人攻去,不过片刻将二人也打趴在了地上。
福平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,公主若在宫外出了事,她万死难辞。
解决完三人,长宁收鞭的动作刚落,余光突然瞥见几步外一个探着脑袋看热闹的老妈子,正猫着腰试图悄无声息地溜走。
刹那间,手中长鞭再次挥出,卷着地上护卫掉落的长刀骤然甩出,寒光一闪,刀锋擦着老妈子鼻尖掠过,“咚”地一声,深深没入廊柱。
木屑纷飞,吓的那老妈子两腿一软,跌坐在地,脸色惨白如纸。
“三**在哪?”长宁冷声开口。
老妈子被长宁气势所震,心下又是一颤,哪还敢怠慢,忙从地上爬起,点头哈腰的在前引路。
一行人朝着柴房而去,沿途府里的下人见了这阵仗,纷纷远远躲开,再不敢上前阻拦。
张张妈妈心中暗自叫苦不迭。她不过是前院负责洒扫的粗使婆子,受刘管家嘱托,要将三**看管三日。
今日府中主子们都外出了,她便想着偷个懒,起得比平日晚些。听到这边有动静,忍不住凑过来瞧个热闹,却不想撞上个煞神,真是倒了八辈子霉。
张妈妈走在前面,肠子都悔青了。她一想到这位贵客是来找三**的,便慌忙摸出钥匙,抢先一步打开柴房的门,侧立一旁,满脸堆笑地对长宁谄媚道:“您请进,三**就在里头。”
长宁抬脚迈进柴房,只见角落里蜷着个瘦小的身影。
福平紧跟在后,一见到这情景,立刻快步上前,将那人轻轻扶进怀里。
“三**,三**醒醒,三**?”福平焦急地呼唤着,可崔玉莹毫无反应。
她伸手探了探崔玉莹的额头,触手一片滚烫。
“公主,三**高热,情况不妙。”福平忧心忡忡地看向长宁。
长宁的目光陡然转向张妈妈,张妈妈也是一脸惊愕。昨日还好好的人,怎么突然就病了?要是出了事,她可担不起责任!
她连忙摇头辩解:“老奴不知啊!老奴只是奉命锁门,绝没对三**做什么!”
“恶奴欺主,还敢狡辩!还不快去请大夫!”福平怒不可遏地喝道。
张妈妈哪敢再耽搁,唯唯诺诺地点头,转身小跑着去请大夫了。
“对了,怎没见莲儿?”福平这才想起自进府就未见到莲儿。
他刚抬脚欲寻个下人打听,忽听得回廊转角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转头望去,就见莲儿跌跌撞撞地奔来,发丝散落肩头,裙裾沾满了尘土。
一跨进门槛,莲儿便“扑通”一声重重跪在长宁面前,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:“公主殿下!求您为我家**主持公道!”
福平目光如炬,一眼就看出了福平的不对劲,她衣襟歪斜,发髻松散得只剩几缕发丝勉强挽着,左侧脸颊高高肿起,几道鲜红的指印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。
她心头一紧,语气笃定道:“莲儿,府里有人欺负你了?”
莲儿抬手胡乱抹了把眼泪,却只是拼命摇头。她泛红的眼眶里蓄满担忧,目光不住地往崔玉莹身上扫。
“我家姑娘到底怎样了?”莲儿声音哽咽,带着焦急。
长宁轻轻叹了口气,语气柔和却沉稳:“先起来吧,大夫已经去请了,你且宽心。”
话音刚落,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一群人脚步匆匆地朝着这边奔来。
为首那人行至长宁面前,径直跪倒在地,口中高呼,
“小人有罪,请公主恕罪!”
紧接着,那三名护卫以及先前阻拦长宁进府的几个小厮也都走了进来,众人齐刷刷地跪倒,一边磕头一边请罪:“求公主恕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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